她擦了擦眼角,从他怀里挣出来,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,没有记者,松了口气,但是又觉得窘迫刚才她是怎么回事啊?怎么就一头扎进陆薄言怀里去了? 进了房间,床单和被子一如既往的被苏简安睡得乱七八糟,有一只靠枕甚至掉到了地上,而她半压半盖着被子,睡得香甜。
张玫笑了笑:“看来秦氏的少东和洛小姐,很聊得来。” 回到酒店,苏简安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司机送回来了,陆薄言给她找了一套睡衣:“去洗澡。”
陆薄言停下脚步,眯着双眸危险的盯着苏简安:“你嫁给了我,我不管你谁管你?” 晚上一回到家,陆薄言就接到了唐玉兰的电话。
她才不是那么没骨气的人呢,试着蹦了一下,还是够不着,幽幽怨怨的看着陆薄言:“老公,求你了……” 陆薄言猛地站起来,动作太大,以至于笔记本电脑都被他碰掉在地上,裂成两半。
洛小夕替他关上车门,慢慢走进公司,很快就有同事发现她的异常,关切的问她怎么了,她只说昨天晚上不小心被碎玻璃割伤了,同事热心的扶着她进去,于是一路上她收到了不少关心。 她来不及问出口,陆薄言就牵起她的手,带着她穿过登机通道。
苏简安决定结束这个话题,跑到沙发后去给唐玉兰按肩膀:“我知道怎么按摩可以放松肩膀,我帮你。” 高中毕业后,苏简安就彻底搬出去了。大学和出国留学的几年里,她没从苏洪远手里拿一分钱。除非必要,否则也不会回这个家。工作后,她住在苏亦承给她买的小公寓里,更是一次都没有回来过。
苏简安去扶他:“剩下的事情交给沈越川,我们回家好不好?” 苏简安没听清楚徐伯在讲什么,权当他在自言自语,继续快乐地消灭小笼包。
苏简安愣了愣,心里的失望层层蔓延:“你要还给我啊?” 苏简安把手机丢回口袋,继续切西红柿。
苏简安站起来,低着头小声说:“秘书说你要12点才能回来啊,我回酒店一个人呆着多无聊?” 那些亲昵的动作他们做得自然而又性感,短暂的目光交汇都能擦出火花,他们跳得太好太默契,逼得旁边的几对舞伴动作畏缩,最后索性不跳了。
刚才这些玻璃扎进她的脚心里是一瞬间的事情,她可以后知后觉,但是现在……她不敢想象医生每取出一片碎片她都能感受得到是什么感觉。 中午,苏简安和刑警队的同事高高兴兴的去了追月居。
G市是这十几年里国内发展得最迅猛的城市,新开发的金融区日新月异,俨然是现代化国际大都市的面貌。老城区却像被时光圈着保护了起来,现代化的快节奏和浮躁无法入侵这里。 这下,她体会到右手不能活动的痛苦了,用左手刷牙这种困难还可以克服,但换衣服真的慢,小心翼翼的就怕又拉到扭伤的地方。
那些咬着牙忍下来的委屈艰难,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在心里无限放大,心脏的地方涩涩却又软软的,像被泡进了柠檬汽水里,发着酸,可是又泛着甜。 只能哭着脸在衣帽间里急得团团转不要出师不利啊呜……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和别人不一样是特殊,我和别人不一样就是无趣?” 邵明忠推着苏简安走进宴会厅,嚣张地大声喊陆薄言的名字:“陆薄言!看看这是谁!”
陆薄言:“……” 她松了口气,对着陆薄言微微一笑坑她的账,今天晚上再算!
苏简安没留蔡经理,找了个位置坐下,头上的晕眩好像比刚才严重了一些,她揉着太阳穴缩在沙发上,昏昏欲睡。 前台点点头,十分专业且礼貌的领着苏简安进了一部电梯:“那我就通知沈特助让他不用下来了。这是陆总的专用电梯,您直接上去就好。”
苏亦承看她这幅样子,莫名的怒气涌上心头,动作近乎粗暴的把她拖进卫生间,开了水龙头就往她脸上泼冷水。 强势,不容拒绝的入侵,好像要把她整个人都融化在他怀里一样。
“我先看看吧。” 再过几年,他就发现了简安的秘密小丫头偷偷喜欢着陆薄言。
陆薄言的唇角掠过一抹哂谑:“这个借口你用过了,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才肯回去?嗯?” “来谈事情。”陆薄言低声在她耳边说,“跟我去一下包间。”
酒店,宴会厅。 就和以往的每一次午睡一样,苏简安昏昏沉沉的睡过去,又在迷迷糊糊中醒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