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来者不拒的后果是,把自己灌醉了。
只好艰难的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去喝水,睡过去之前许佑宁想,明天要做个小人写上穆司爵的名字,每天给他扎无数针!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耗尽勇气挤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我们已经离婚了,这样子不好。”
“小夕!”
她清楚的感觉到医生和护士围着病床忙成一团,主治医生不停的下达指令,护士抓过她的手,冰冷的针头毫不犹豫的刺入她的血管,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来……有人温柔的安慰她,不会有事的,一定不会有事的……
“不这样做,你就只能被薄言强行带回去。”苏亦承说,“你了解他,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让你再闹下去了。”
脸上的严肃瞬间分崩瓦解,唇角不可抑制的抿起一抹笑。
“两个人相守到老不容易。”苏简安说,“不应该让病痛把他们阴阳两隔。”
“但他也没有失败。”陆薄言说,“他只是没想到财务总监和手下的员工会全部揽了责任。”
苏简安钻进电梯,电梯门缓缓合上,将那些尖锐的质问隔绝在外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最危险的时候父亲用血肉之躯护住他,疼痛之余,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到他的脸上,是父亲的血,他浑身发颤,紧紧的抓着父亲的衣襟,却没能挽留住他。
市中心某夜总会
距离市局最近的是第八人民医院,警车却径直从八院的门前开了过去,警员一脸问号的看向司机,“我们要去哪个医院啊?”
陆薄言一把将她扯进怀里,似笑非笑,“省水,省时间。”
他的心也一次比一次死得更彻底。
他忙得头都没有时间抬:“我不知道要加班到什么时候,钱叔先送你回去休息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