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微微一眯眼睛:“你不相信我?” 孙阿姨去交费,许佑宁跟着护士安顿好外婆后,去找外婆的主治医生询问情况。
后来,穆司爵仔细回想,这短短的一个小时,竟然是一年以来他和许佑宁唯一的,安静的独处的时间。 “你不会突然对做菜有兴趣。”苏亦承目光如炬,似乎早就把洛小夕看透。
“早吗?”苏简安摇摇头,“我不觉得。再说了,你和我哥应该也快了。” 陆薄言难得的愣了一下,抱住苏简安:“在家的时候我希望时间停下来。”
许佑宁丝毫没有察觉穆司爵的心思,顾及他的左手不是很方便,很贴心的筷子汤匙都给他拿了一副,汤也给他盛好放在一边,自己在床边坐下,尝了口白灼菜心。 沈越川却不会,他的脸部线条本就长得好,深刻立体,朦胧的月光漫过他的脸庞,只是轻柔的给他镀上了一层神秘的光华,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。
她忍不住吐槽:“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……” 陆薄言知道苏简安察觉了,可洛小夕就在旁边,现在又是最关键的时刻,他只能不动声色的忍住手臂上的闷痛。
许佑宁避开沈越川的目光:“当然,他要是什么都没交代就倒下了,我会有大麻烦的。” 晚上,许佑宁接到康瑞城打来的电话,她敷衍的应答着,一副又累又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她接通电话,听见妈妈焦急的声音:“芸芸,你没事吧?怎么会发生这种事?” 苏简安亲了亲陆薄言的脸颊:“谢谢老公!”
康瑞城把她护到身后,示意她不用害怕,她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,那几个令她恐惧的大男人,被他三下两下就撂倒了。 回来后很久,她都没有动静,因为知道直接去找穆司爵肯定会被怀疑,她打听到了穆家祖传的火锅店,从这里下手,穆司爵肯定不会起疑,却又打听到,这家火锅店只用穆家的熟人。
许佑宁眨了眨眼睫毛,像根本没听清康瑞城的话,那些话却又像镂刻到了她的脑海里,嗡嗡的嘈杂回响。 就在这个时候,“啪”的一声,室内的灯光突然暗了,她整个人瞬间被袭来的黑暗淹没。
萧芸芸把丢在一旁的东西捡起来,好奇的看着沈越川:“我表姐叫你来的?” 苏简安抿着唇角,眼眶一热,竟然有想哭的冲动。
想到这里,许佑宁笑得要多开心有多开心,站起来又跟周姨到了一次谢,很礼貌的说:“阿姨,我就先走了。” 苏简安还记得十几年前,洛小夕高调倒追苏亦承的时候,无数人在背地里嘲讽洛小夕,等着看她的笑话。
…… 穆司爵的伤口刚处理好,确实不适合开车,他也不逞强,靠边停车,和许佑宁交换了位置。
那个疯狂的念头又冒出来,许佑宁想跟穆司爵表白,就当是生命中的一场豪赌,如果穆司爵接受她,那就是捡来的幸福;如果穆司爵拒绝她……有什么关系呢?反正最后她注定是不能留在他身边的,被拒绝后,她走的时候还可以顺便死心。 萧芸芸总算明白别人为什么说女人难缠了,刚要闪开,突然听见一道冷厉的男声:“住手!”
陆薄言拿她没办法,替她掖了掖被子:“饿了记得叫刘婶把早餐送上来。” 但如果要求穆司爵留下来,会被他毫不留情的取笑她不自量力吧?
苏简安也看见陆薄言了,低声叮嘱萧芸芸:“不要告诉他我要搬花盆。” 老人家整整睡了大半天,晚上十点多才醒过来,一见到许佑宁就抓住她的手:“佑宁,那些警察说的是真的吗?”
许佑宁的记忆碎成了一节一节的片段,她一时间无法拼凑起来,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发绞痛,茫茫然看着穆司爵:“那种野果有毒吗?毒性还可以引发噩梦?可是我以前吃过啊,什么事都没有。” “阿光,”王毅痛苦的问,“你说这次我该怎么办?”
但没想到康瑞城会从中作梗,让这一天来得比他预料中更快。 穆司爵受伤的所有证据,一样都不能留。
可是,哪怕这样,苏亦承还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怪她的意思。 沈越川的动作十分娴熟,最奇怪的是他对地铺似乎没有丝毫抗拒。铺好之后,他自然而然的躺下去,木地板明明那么硬,他却不抱怨不舒服。
不知道这样昏昏沉沉了多久,许佑宁突然听见穆司爵冷肃的声音:“许佑宁,醒醒!” 但是陆薄言不能告诉苏简安,她的担心是对的,康瑞城突然有动作,说明……他接下来有大动作。